某种程度上,我们可以说,任何的领导者都是“二人组合”:可能是像盛田昭夫和井深大这样经常被提起的平等的、相互契合的搭档,可能是柳传志和杨元庆这样的公司代际传承的组合,可能是大部分董事长和CEO之间的分工明确、有时限的人关系,可能是领导者和副手的关系,也可能是CEO和助手、助理那种搭档关系。搭档在能力、、阅历、个性、工作分工各个方面都相互配合,简单地说,他们合起来像一个人。当我们说起商业中的搭档时,想起来的常常是外面看起来非常互补的那种搭档,常用比喻也经常是男女、夫妻,不过,这也没有关系,从这个比喻中我们至少可以体会到搭档相互之间的融洽和互动关系。
商业史上的组合
迈克尔·戴尔和凯文·罗林斯分别是戴尔公司的董事长和CEO,罗林斯是戴尔长期的副手,他们共用一间办公室,一块玻璃门将办公室分成两个部分,但那个门从来没关闭过。他们说话时常常异口同声,并且习惯性地帮对方把话说完。与大部分搭档不同,他们之间甚至没有分工,罗林斯说,“我们关心的是有什么事该做,我们两个人谁有空去做。”像大部分搭档一样,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戴尔是热情的者,曾是咨询顾问的罗林斯更为谨慎。同样的,索尼的盛田昭夫充满激情,而井深大毕生追求着技术。
盛田昭夫和井深大是“商业史上最高效、最引人瞩目的关系之一”,他们共同索尼,办公室仅有一墙之隔,按照公司传记《索尼私活》中的说法,他们“互相沉醉于彼此的朝夕相处之中”。盛田的长子盛田英男回忆他们一起用餐的情景:“他们坐在那儿说话,我们在一旁听着,但却弄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俩好像在说着各自的故事,对我们来说就像是没有意义的声音,而他们却能相互理解。”
默契以一种神奇的方式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井深大的井深良说,“他们比情人还亲密,连盛田太太都有这种。他俩被一种关系紧密地联结在一起,与其说是,不如说是爱,这种关系是那样的深厚,以至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即使是他们的妻子也无法插入。”
在与井深大的关系中,盛田达到了无我的境地,井深大是他的兄长,超越了商业上需要。盛田英男这样描述他的和井深大的关系:“他的寻找需要在上可以倚仗的人,并不是为了决策或建议,他身边不乏提建议的人。井深不是一个商人,而是一个伟大的、具有直觉的家,我因此而热爱他,爱他的方式。”
明确的联盟
不过,虽然没有人可以单独工作,但在我们内心的确都有单独工作的,那些能力越强的领导者越是如此。我们可以列出合作的很多优点,但正如海菲兹和林斯基在《火线领导》中所说的,有一个亲密的合作者立刻会带来一些:他们会把意见强加于你,让你不得不妥协;与他们耗费;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不愿意与人分享领导权和领导地位。
这些关乎自身的、可能是无意识的、也不能言明的内在可能很容易就压倒所有理性的逻辑分析。这大概是经常被强调的能力、学识、的互补没有太多实际意义的原因。“搭档是你的第二自我”,这句话道出了搭档组合的部分现实,搭档关系是建立信任、相互融合的学习过程,找到一个人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是的,这些说法很容易让人们联想起这个比喻:“一对心灵相通的夫妻”。不过,这个特殊的联盟关系是建立在这个比喻不能完全涵盖的基础之上的:商业上的搭档必须把企业或公司的、使命看得比自己的一切都重要。它不是建立在个人忠诚之上的。
除了和使命之外,搭档关系还有三个重要的方面。首先,它是在共同处理各种事务的过程中累积起来的,在这个过程中他们相互了解、相互容忍、相互,从而建立彻底的信任。按照杰克·韦尔奇的长期助理罗林娜·博得斯基的说法,韦尔奇可能是“世界上最没耐心的人”,但在他们最初合作的时候,韦尔奇却容忍了一整年,他很实际,知道至少花这么长是因为只能如此。罗林娜说,“一个有效的工作搭档双方,无论两人多聪明多有理智,无论在哪个公司,都应该预料到搭档关系开始时会有一个学习周期。”其实,这个学习周期永远没有终结。
其次,能力是搭档的基础,两个人都有能力完成工作。因为有人不能胜任工作,是无法建立真正的信任的。建立在“无能”上的搭档必然是扭曲的。当然,没有人天生拥有所有的能力,搭档关系的好处之一就在于,一方的支持能够让另一个人有足够的和空间去掌握新的能力。
第三,搭档关系容易被理解为就是问题。是的,搭档之间必须保持,在做决定之前征求另一方的意见。但出现不和谐,表面的讨论不会解决问题,而通常只会加深裂痕。当有人说出“问题出在交流上”时,真正的问题一定不是。用技术性手段是无法解决背后潜在的观冲突,有的时候,需要退后一步,从全局去重新、观和这种搭档关系。
大部分领导者其实都是“两个人”,这是关于搭档我们所知的最重要信息。哥伦比亚教授约翰·惠特尼说出了这种现实,“不管是在商界、政界,还是在艺术界、界和体育界,每个天才领导者的身边都有一个顶尖的副总指挥,他会贯彻的指令,替查漏补缺,如实汇报下面的情况,确保不会为细小琐事所累,并帮助在部属面前树立精明强干的形象。同时,一个好的领导者也十分清楚,自己之所以能取得今天的成绩有赖于身边的优秀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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