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画笔的时候,我眼前的这场梦好像一下子醒了!刚才梦中我分明是坐在一个湖的对岸,我支着户外的油画架子,对着湖畔不远处的芦苇荡写生。那是一个秋日的夕阳西下的傍晚,一群候鸟在长满芦苇的小岛上做短暂停留。它们在那里喝着水、嬉戏着,突然一阵风,传来一声召唤,顿时候鸟群阵势大乱,它们啊啊叫着,立刻几只候鸟展翅起飞,呼啦啦的展着翅膀,很快就飞翔到苍穹……
我及尽全力的描绘了候鸟起飞的那一瞬间。飞得快的已经展翅冲入天空。也有那张着嘴叫喊着同伴,要结伴儿起飞的,它们跃跃欲试的身形造影早就落在我的画板上,如此生动。画板中还留下了湖水中夕阳下那片芦苇橘红色的倒影,还有那被搅乱的水波纹。我听见它们彼此呼唤的声音,我听不懂但是能够明白它们的意思:“天黑啦,快飞吧,快飞吧,这里马上要冷啦……”
记得刘墉在《做个飞翔的美梦》中说:“白日遍寻无着,梦中能够出现。白日百思不解,梦中豁然贯通”。梦是现实生活的延续。
我是不是这群候鸟中的一只?梦中栖息的一只!我和它们虽然体态不同,却为了同一个、同一个而不停地飞翔,不断的迁徙,将自己的梦寄托在广阔的天际间,宁可粉身碎骨,也绝不让梦的羽翼飘落风尘。
生死爱恨。人们用一辈子的纺织这生死爱恨的网,又用一辈子的去解这生死爱恨的结。为什么人类就不能像那些候鸟一样,为了,抛弃所谓的“生死爱恨”,冲破这层层网网,潇洒的搏击于云巅?如果人类也都能像候鸟一样,或许我们的生命会愈加熠熠生辉,我们的世界就会有更多的惊喜。
在我梦里,这群候鸟,它们的执着令人敬畏。那些候鸟,追逐着片片洁白的云,在星移斗转的轮回中,完成生命一次又一次的迁徙。有些鸟需要越过欧洲大陆,有些鸟需要横渡狂风肆虐的大洋……累了,就歇歇;饿了,就觅食。它们不去过多的思考旅途中是否隐藏着狰狞的杀手,也来不及计较将要经历怎样的艰难险阻。因为它们有更远的——抵达目的地。它们飞过无法落脚的沼泽地,飞过咆哮的海洋,飞过黄沙漫天的大漠,飞过千沟万壑的群峰,飞过寒风凛冽、雪崩不断的雪峰。飞飞飞,它们不停的飞啊飞!它们的生命已超越了时空。
我能不能真的就是这群候鸟中的一只?在清闲的午后,在落日黄昏,有着自己的天地,在休息片刻就开始新的飞翔,飞到迁徙的地方。那里又有新一轮的朝阳!
读到过这样的句子:“生命的意义就在于你能创造这过程的与精彩,生命的就在于你能够镇静而又激动的欣赏这过程的美丽和悲壮”。有梦就有远方,有梦就有收获。没有眼泪的人,他的眼睛是干涸的;没有的人,她的夜晚是漆黑的。就算是头上飘起的白发和额上的皱纹都不算什么,的花能够绽放一次就足以令人骄傲了。
哦,此刻,我画下这群飞翔的候鸟啦,我的心也飞翔到那旷远的天际。
文/ 境画水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