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周刊》:如果要你用一句话来描述NLP,它会是什么?
李中莹:NLP让我们了解我们的大脑如何工作,以及如何将之运用得更好从而去建立一个成功快乐人生。
从学术上来讲,NLP是研究人类主观经验的学问,它可以帮补我们一向在这方面的认识不足。
《新周刊》:现代心理学的起源其实也不过一百多年的历史。
李中莹:在我看来,心理学也还是一个很年幼的学问。其实我觉得心理学对人内心的了解还是太弱,对脑神经学的了解就更少。
《新周刊》:听你的课,发现你运用了很多脑神经学方面的知识,这是NLP原本就有的内容吗?
李中莹:应该说不是。当我接触到NLP这门神奇的学问以后,我当时就下决心一定要把它中文化,我给自己定下了几个原则,其中一个就是,我的每一个技巧一定要找出相应的科学依据。
这样,我开始接触脑神经学的知识,查了很多资料,花了不少,尤其是对于大脑中有关神经元网络的工作原理进行了比较深入的研究,我要确保我所讲出来的知识或技巧有充分的科学依据。
《新周刊》:现代心理学的起源可以说是从弗罗依德的精神分析开始的,它的前提是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病”,NLP却正相反,强调每个人都是正常人都自然地拥有成功快乐的资源,能说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不同吗?
李中莹:精神分析的起源实际上是治疗,是针对一些精神分裂症的心理学假设,这也是传统心理学的前提假设。但我觉得,今天的心理学不应该仅仅局限于治疗精神疾病,而更应该着力于怎样帮助人们在人生的路上走得更好,为人们培养出良好的心理健康。
《新周刊》:中国人历来有点儿讳疾忌医,心理有了毛病不知道也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你要是说他心理不健康,他肯定会跟你急……
李中莹:一个人就好像一棵树,我们只想一棵树苗从小长大,而不知道该怎么样防止病虫害,让它真正健康地,真的等到树叶树干全被虫咬了的那一天恐怕就来及了。
我们的传统就是这样,只知道让学知识,可是从来没有一门相关的学问是教他们如何培养良好的心理健康的,虽然现在越来越多的人知道心理健康很重要,可是怎么做到,没有多少人知道,更没有人教。
我把心理健康分成线上线下的两部分,线下面的,他们已经“跌落水”,也就是真的有了心理疾病了,他们应该去看心理医生;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讲,他们都是在健康线上的。
但这并不是说他们的心理就没有问题,只要看看我们周围有多少人活得辛苦,不,有多少为了一些小事整天吵架就会知道。而这些问题不及时解决,终究会让这些人也“跌落水”。
所以,我的工作重点是帮人建立良好的心理健康,这就像防火,只有防火工作做好了,才不会有多少大火要去灭。所以,NLP不着眼于治疗而更在乎对人们心理健康的提升。
《新周刊》:但是,我知道将NLP的方法运用于临床催眠治疗也是非常有效的,而且在国外的发展也是十分成熟了。
李中莹:可以说,国内的催眠治疗还是一片真空。不仅如此,不少人对它还存在着不少偏见,但事实上,NLP同催眠治疗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它在国外临床心理治疗上确实有着非常显著的效用,包括很多传统的心理治疗师都在用NLP的很多技巧。
我会比较谨慎地在国内推介它,也会谨慎而严格地挑选学习它的人。NLP发展出来的简快疗法倒是十分有效,顾名思义,它效果明显,无任何副作用,而且一般一次见效。
《新周刊》:能不能讲得细致一点?因为我知道,传统的精神分析法是帮助当事人追忆过去,有人甚至开玩笑地说,当事人几乎会无一例外地被追溯到大约三岁左右,医生又一定会那时候找到当事人被侵害的记忆。而简快疗法似乎对过去完全不感兴趣?
李中莹:传统的精神分析法在过去上花太多的,简快疗法是和传统的做法背道而驰,我们是立足于现状,着眼于未来。而且,你也看到,我们几乎从来不需要当事人提供什么详细的资料,不需要去揭人伤疤。
事实上,我们只要拿到当时内心的一份就够了,就可以运用NLP的技巧去处理,我们地引导的是当事人所有的正面情绪。另一方面,从脑神经学的角度来讲,大脑用于记忆学习和思考的海马体是在三岁以后才开始发育的,即是说,三岁以前其实是没有记忆细节的能力的。
当然,用于记忆情绪尤其是诸如愤怒、恐惧等负面情绪的杏仁核却是在出生前就已经存在了。所以,童年时的创伤很多时候反映在大脑中也只是一种情绪的记忆。
《新周刊》:我已经充分地体会了NLP在处理负面情绪方面的效果了,我想知道你会不会花大力气把NLP推广到国内的心理治疗方面去呢?
李中莹:就我来说,我更宁愿将它变成是普通人和普通都能用得着的东西,而不想仅仅把它变成是只有专家治疗室里才用得上的东西。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它正好也符合了中国人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的国情。如果人人都得到了提升,人人都拥有一份健康的心理,那还会有谁需要去看心理医生呢?
《新周刊》:据我所知,你在接触NLP之前曾经是一个所谓很成功的人士,为什么要自己从前的而转来教NLP呢?
李中莹:我以前在一个企业“打工”,做一个高层管理人员,那时候,我每年赚的钱是七位数。我很“成功”,却并不快乐。我跟我的第一位太太非常相爱,但是我们却整天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
后来,偶尔接触到NLP,发现它对我有很大的,可是,正当我想运用它来我的太太的关系时,她却不幸离开了这个世界(眼里有泪水涌出)。我发誓,我要在以后的人生中全心传播NLP,以表达我对她的爱。
《新周刊》:对于你来说,传播NLP是不是有一种使命感?
李中莹: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使命感,应该说现在有一点了。我把自己比喻成一个信差,我要把NLP这个好东西送给尽量多的人。
《新周刊》:对于你来讲,传播NLP更像是一份还是一份使命?
李中莹: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不的事我不会做。人只有每一天每一时每一刻都到成功快乐,才会有人生的成功快乐。就像我帮企业做内训,如果我不是确切在知道我在什么地方能够帮助他们,我不会去做。因此,和使命,不需要分开。
《新周刊》:看一下你接触NLP的这十年,对比一下你以前做企业的那三十几年,有什么不同吗?
李中莹:最大的不同是,我现在每一天能够清晰地知道我有自己的成功快乐,清晰地知道我对身边的人在产生积极正面的影响。以前,我不能清晰地感到这一点,虽说在外人看来很成功,可是,我经常会有无力感,会有人际关系紧张的,会力不从心。
《新周刊》:你在课上讲“管理法”,我现在想问问你对于推广NLP这份的是什么?
李中莹:我现在是有方向,没。我没有想着一定要做到什么的数量,我心里没有一个量度的标准,从这个角度来看,它确实更像是一个使命。我只,这门学问本身对人的帮助和,我的余生都会全力地去做这件事,不断地发展出更多有用的概念和技巧,让更多的人去学习和推广。
《新周刊》: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不害怕吗?
李中莹:香港市场现在有超过十个人在教NLP,其中有一半是我的学生。真正掌握NLP精神的人都知道,“没有两个人是一样的”,我想每个人教的东西都会不同。
我不怕,因为,我更注重对人的提升,而不单单是讲技巧,我认为就这一点还没有多少人能跟我。事实也确实如此,我现在班上的不少学生都是以前在别的地方学过NLP的人,他们知道我这儿有其他地方不同的东西又来学我的NLP。
NLP的另一个重要精神是什么?它不断地你去跳出框框,不断地发展新的东西,传统的学问在一个自成一体的系统里打转,NLP恰恰相反,它创新,它更像真实的人生。我很高兴他们不断地去发展,和我不一样,而我也同样会不断地去发展、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