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写的这些东西,没有通过邮局来传递,只是通过朋友那真心的手,一只手接一只手,从这个教室的角落传到另一个角落,再从另一个角落传出教室,再传进另一个教室,最后到达某个女孩的手里。而我收到的信,也就以同样的方式,来到了我的手里。
曾经把一个写了字的字条塞进某个女孩的背包里,又被女孩扔出,我只是看着,离开。后来,收到从朋友手里递来的字条,那一刻,我很沉静。
字条上写着几个字:几百年之后的她。随附的是一副很美的少女图。
而我静静的回了字条:几百年后的我。同样随附了一幅画,一副骷髅。
虽然这样,依然换来了一封又一封真挚的信件,字字都在诉说着真心,我也回着信,在心里渐渐开始构建关于爱的骨架,直到最后,这骨架还是没有构建好,只是空空的有了一点点东西,树在心里。以至于离开那个地方的我,也就活在关于那个女孩的回忆里,这一活就是两三个年头。这两三年,再没有了她的消息,尽管我是多少次幻想着有一双手,给我递来一封信,简单的信就好。
可是没有。
人,总是耐不住寂寞的,尤其是一个情意初萌的人,总会觉得孤单。
我开始寄信,寄往不知何处的somewhere,只要可能的地方都寄去……有寄到杂志社的,有寄给某个不认识的笔友的。收到的却是一封封来自杂志社的回信,还有那少有的来自几封笔友的,《情书》。
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一个少年在台灯下清晰地写下了字字句句,写给关心他成长的蓝姐;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少年在台灯下慢慢回味着信封里传达的意味,有逐字逐句回复着,给那个也许是梦中的“蓉儿”;在某个无人关注的角落,一个少年用自己稚嫩的手笔,写给某个女孩关于自己的故事,写给那个只能远远注视着的遥,还写给那个只能擦肩而过的倪儿……,如今,每天仍旧写着信,只是这些信件都没有地址,也许永远只能躺在我的电脑里,躺在我那本蓝色的书本里。
不用去猜想太多,我想捡拾起不该遗漏的东西,我想通过写给这一些些的朋友的信,来展现自己某中心的感触。
我有一封信,静静躺在那本书里,粉红色的信封,没有邮寄地址,没有落款……只是静静地等着某一天,等着某个人,我要将它静静送上……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