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就像迷茫中的一块指路牌,为你指引前方的道路;亲情,就像一盏灯,照亮你应走的人生;亲情,就像一杯茶,可以温暖你的心灵。
我的母亲是一位平凡的妇女,但在她平凡的一生中,我看到了她不平凡的一面。
记得小学一年级是,我与同学一起在操场上玩。突然,我似乎被一股力量推倒,下巴撞在一块石头上。同学把我送到医务室,老师说要去医院缝针。
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放下手中的家务,以"超光速"冲到医院。
在病床上,我十分害怕。我看到医生正在摆弄一根针,顿时,害怕化作了无数泪水涌出眼眶。
此时,母亲跑进病房,拉住我的手,不停地安慰我说:"别怕,不会有事的!妈妈在你的身边,我会永远陪你!"我停止了哭声,转过头望着母亲的眼睛。我第一次发现,母亲的眼睛是那么大,那么明亮,那么迷人。渐渐地,我进入了梦乡。
我只依稀记得,我躺在一个温暖的,结实的背上。它在轻轻地摇动着,就像一个摇篮,却没有把我吵醒。
醒来是,我已经躺在家里柔软的床上。此时,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谁将一小勺甘露放进我的口中,是谁用关怀的眼神化解我伤口的痛。是她---我最敬爱的母亲。
虽然她问了我很多问题,我却没有回答。我不想让自己的说话声打破这时的宁静。我在想,如果时间能停留,就请让它停留在这一刻。
窗外,星星睁着眼睛注视着这里,月亮将最皎洁的月光洒进这个温馨的小屋。他们很安静,似乎也不想打破这份寂静。
亲情,旧像一颗蜜糖,给你甜蜜的味道;亲情,就像沙漠中的一汪清泉,可以在你困难时帮助你;亲情,就像一艘轮船,载着你起程远航。
亲情,就是阴云永远也遮不住的一片晴空!
感悟亲情
亲情是永恒不变的话题
外婆的帆布鞋
微风拂过床前,轻柔地去了,只留下窗外的纸风铃,悠悠地回响,如外婆绵长的细语,虽不悦耳,但也语重心长。
灶前的炉火,升腾起氤氲的热气,暮霭一样散开。火光映射在我的手臂上,像溅开的麦芒。炉内的水气顶起炉盖,发出扑扑的声响。我闭上双眼,细细地谛听,那是外婆的帆布鞋摩挲地面时柔柔的足音。
外婆,我已忆不起我咿呀学语时您教我的歌谣,我也无法遥想我酣然入梦时您喃喃的细语。我只能倾听,您编织的纸风铃摇摆时的回响,您烧水的锅炉中水起的余音。
拨弄纸风铃,抚平每一处皱褶,仿佛触摸您多茧的双手。每一只铃铎都留下您指间的纹路,每一次翻折都留下您掌心的裂痕。我仿佛看到,您安详地坐在床头,双手折叠着纸风铃,老花眼镜后,是慈爱的目光。我仿佛听到,一根根针正缓缓穿过铃身,摩擦出吱呀的声响,又串起一只只风铃,在微风中摇摆、歌唱。
朦胧的晨曦中,我耳旁似在萦绕,灶前锅碗盆勺所演奏出的奇异的交响。睁开迷蒙的睡眼,侧耳倾听,那是您早起后,为我做饭的声音。我于是披衣起床,只看到炉火前的你,正向灶里添柴,身前的炉子里,蒸腾出扑扑的水气。您的帆布鞋伴随着身体,微微颤动,单薄的身影下,又传来鞋底细切的声响。火光中,我的泪与灶中的柴,一起消融。
如今,您已离我而去,但每当我闭眼倾听时,那窗外的纸风铃和炉内的水气却告诉我,您的帆布鞋又出现在床头和灶旁。
懂你
父亲从来寡言。
每天的饭桌上,我总是一个人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而父亲,几乎永远是一个造型静默地、机械地夹菜、扒饭、咀嚼、吞咽,从不说话。
我想他大概也不会听我说话吧,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机械呢?自始至终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于是,我感到有一种莫名的悲哀,是什么呢?
我的话也渐渐少了,即使偶尔说几句也是干巴巴的,不带半点色彩。说了没人听,不如不浪费那份力气那份感情。父亲自然是没有反应的,至少我这么认为。他是那样的机械。
有一天,我终究变得和父亲一样:机械地、静默地夹菜、扒饭、咀嚼、吞咽,再不说话。但,我依旧偷偷地看着父亲。
他的动作缓了下来,没停。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放下筷子抬起头来。
他静静地看着我,吃惊、疑惑、不安写满了他的眸子。他的唇张了几下,却不见有一个字从唇边滑落。他的喉节抖了几抖。最后,终于挤出了一句话: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保持沉默,倔强地保持着沉默。
他有些急了,眉锁得更紧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学校的情况?不说那个姚明和苏有朋了?
我呆住了,我的父亲啊!
他说:爸嘴笨,不会说。但爸会听,每天你在饭桌上唧唧喳喳说东说西的时候,爸都用心在听,都在想:多好啊,我有这么一个能说会道的女儿!你的所有心思我都能从中体会得到,可你,为什么不肯多说话了呢?!
我的眼泪像决了堤的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我的父亲啊,一直以来你都在倾听着我成长的声音。你了解我的一切,可你让我如何去懂你?
我扑进父亲的怀抱,倾听着他的心律。我的可亲可敬的父亲啊,我终于在你的深情倾听中了解你、读懂你了!
父亲的粽子
平淡得像一壶茶,品之却芳香四溢,令人回味无穷。
普通得像一首歌,听之却跌宕起伏,给人以美的回忆。
田里回来,父亲似乎显得很疲惫,沾满泥巴的裤腿粘在腿上,赤着脚,一只手拎着篮子。我迈着小步迎上去:爸,你的篮子里装的啥?父亲笑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明天就要中考了,可还有什么不会的?父亲放下篮子,端来小凳,缓缓的坐了下来。我坐在旁边看书的我不知如何回答。
父亲抽出一支烟,衔在嘴里,扑嚓,他擦亮了一根火柴,火光照亮了他那黝黑的脸,吸了一口,父亲渐渐眯起了眼,然后便是一阵吞云吐雾。你妈有病躺在床上,不能照顾你,你奶奶说,明天中考,早上吃个粽子,包你高中。父亲的脸上荡漾起一丝笑容。
他叠起几片芦苇叶,两手捏着轻轻一弯,便弯成了一个锥形,然后他便往里面倒米。那一粒粒米里似乎是承载着父亲对我的殷切期望,每个粽子都是那么饱满,那么诱人,像娃娃一般。不经意中,看见父亲那张满是老茧的手,他是那样娴熟而又自然地操作着;看见父亲那低埋着的头里,几缕银发从中钻了出来;看见父亲那打着补丁的裤子,在风中吹拂着
梦中醒来,父亲双手托着一只热气腾腾的粽子,好像是托着一件珍宝一般,他脸上依旧洋溢着笑容:吃吧,好好的考!他的手颤抖着。
真甜,像甘露滴在久旱的心头,像凉风吹拂着干燥的大地。于是,我迈进了考场
身在考场中,回味着刚才那一刻,回味着父亲包裹的粽子,回味着那份甘甜,我似乎看到了父亲的笑容又在荡漾
这便是父爱,这便是真情,倾听父爱,我感受了温暖,感受到了希望;倾听父爱,我似乎消融了,蒸发了
哦,父亲的粽子,一首让我百听不厌的歌。
把蓝色的雨伞
我的视线这么久以来都不得不为一把蓝色的雨伞所牵绊
那蓝色,明彻如天空。
小时候的那些下雨天,妈妈总撑着一把蓝色的雨伞来学校接我,我的头顶是一片蓝色,肩膀也笼罩于一片蓝色之中,触目所及都是一片蓝色的无雨的天空。
后来的一个下雨天,矮小的我抬头和妈妈说话,却发现妈妈的那一半天空是一片阴沉的灰色,风夹杂着雨滴,落入妈妈灰色的天空,妈妈的肩膀湿了,额前的头发也湿了,而我,依旧置身于一片蓝色的无雨的天空。
妈妈,雨伞歪了,我提醒道,没有,雨伞没有歪啊。妈妈轻轻回答,我的视线落在倾斜的伞柄上,是真的,雨伞歪了。妈妈固执地说道,没有,真的没有
后来我长大了,不再要妈妈在下雨天接我,那把蓝色的伞在柜子中一年一年地褪色,我曾一度以为我淡忘了它。
或许是巧合,又是一个雨天,又是那把蓝色的伞,伞下是妈妈和我,快和妈妈一样高的我撑着伞。
我的视线那么不自觉地落在了伞柄上,那一幕与小时候的情景混在了一起,妈妈笼罩于一片蓝色的无雨的天空。而我的肩膀湿了,头发也湿了。
雨伞歪了,妈妈提醒我,没有,没有歪啊。是真的,雨伞歪了,妈妈重复道。妈,真的它没有歪,没有。伞下是许久的沉默,回头却瞥见晶莹的水珠划过妈妈的脸颊。
那把褪了色的伞,又重现以前明彻如天空的蓝色。
终于明白,这么久以来,妈妈都为我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现在,我多想也给妈妈一片快乐的天,即使孟郊说过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于是我的视线便牵绊于那把蓝色的伞,每天深夜在灯下夜战的人是我,每个周末穿梭于补课地点的人是我
这一切,都因为那把倾斜的蓝色的伞。
那蓝色,明彻如天空,让我的视线不敢移开,永远都不敢移开。